恨海情天

不可解的函数方程。很明显,他在我这里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任。

    大家自以为是地付出究竟是为了我还是满足自己呢?在想象中无数的人都能达到高潮。在许渡春身上,我总是幻视我的母亲。

    我了解母亲,她对我的好是一种强制性的输出,诸如“我认为这好,所以你去实践”,大多都是些“金口玉言”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是我的孩子,所以我不会害你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爱你,所以我不会害你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有经验,所以我不会害你。”

    我像个精神病人,说出口的话没有回应,对面喋喋不休地表达着自己,导致一切成幻。我究竟活在什么地方,像是梦里,现实只是一层纱布。

    于是我开始逃避,开始阳奉阴违,开始做一只想逃脱被槲寄生束缚的知更鸟。

    人逃不开命运,逃不开血缘,逃不开生命的脉络。我本自诩是唯物主义者,却总是被现实的巧合所打败,是否,我只是被命运捉弄的一环……

    许渡春对我而言,行为举止与我母亲如出一辙,只是我母亲常来硬刀子,他惯用软刀子。软硬与我而言,只是手段的差异,而不是目的的参差。

    我实在费解对母亲和他的情感,人类的情感本就是很复杂的,我或许爱过他们,也很难说不恨他们,或许他们真是为了我好,或许我实在不太需要……

    人类的情感本就是很复杂的,这处于爱恨之间不上不下的哽咽,大抵只能说一句孽缘——如我与母亲,如我和许渡春,如沈初晴与褚寒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