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五月十九
的震动已经停止了。    他恍神一瞬,看着眼前这幅画,就会想起那日木棉树下的她、就连下雨也愿意出门的她,彷佛从画里走出来的她。    ——而她,拿着最像那幅画里的木棉,推开顶楼那扇被凌承恩开启的门。    喀啦。    凌承恩莫名幻听。像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。    他们的心跳声重叠在那瞬间。    他好不容易集中注意力,委员接着问:「凌同学,因为你说这幅作品和Si有关,那你认为这幅画里,Si亡是什麽样子?」    凌承恩直觉想起那日,他手捧着木棉,就像看见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。    Si亡,是幻觉。是木棉。是手术台前的挣扎。    口袋里,手机再度开始震动。    ——简溪站在顶楼,脱了鞋,将花放在旁边,在大门的入口。    「我认为的,Si亡的模样和意义,是落地的花,也是完成的画。」    「因为已经完成的画,再也没有修正的可能,若这幅画被写下的命运是Si亡,那麽画就会自己走向Si亡,所有人对它的解读也会往Si亡靠拢。」    ——评审眼里的画,和简溪手机屏幕上显示的,是同一幅。    他没有接通,也没有回拨。    凌承恩几乎是她活着的理由和意义。    当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