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时候天还没黑透,天穹边缘浮着昏沉的冷光。气候塔的温控在切换夜间模式,地面温度逐渐下降,风带着微弱的人工草本气味掠过,拂起她衣摆的一角。

    扬西走在她身边,步速始终维持在她肩侧半步的位置。他没有说话,只偶尔低头看她一眼——她确实笑了。眉心展开,嘴角带着毫不遮掩的愉悦,就连呼x1也变得浅而轻盈。

    他应该为此高兴。

    但系统并没有弹出“情绪稳定”的提示,反而在后台低频地记录下数次心率异常。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状态,就像一个空函数,输入输出都混乱无序。明达越是放松,他心里那片区域便越沉重,像被什么封锁住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她脱下外衣,甩在沙发上,转身时,眼里仍带着没褪尽的笑意。她走过来,站在他面前,两只手拉着他的衣摆往上拽。

    “早晨效果不错,”她说,“我们再做一次。”

    扬西的视线落在她手指上,骨节微翘,指腹因为抓握而泛起微红。他顺从地脱掉衣服,抬头时,她已坐在床沿,将自己那件宽大的家居衣解到肩膀以下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她拍拍床垫旁边的位置。